從基督教的聖誕雕刻和畫作當中,牛和驢屬於是最古的角色(隨著年月流逝,收生婆早已從聖誕作品中退場,但牛和驢卻是「常客」)。 牛和驢不但長駐在聖景之中,作家對牠們更有特別豐富的想象。兩者之中,「牛」(שׁוֹר, šôr)較為老成持重,這也許是由於牠素來是以色列的禮祭中的祭牲。「驢」(חֲמוֹר, ḥămôr)的戲分更重,牠是約瑟和馬利亞上伯利恆路上駄重物的同伴,有時作為馬利亞的坐騎;在嬰孩耶穌降生後,驢更是主耶穌第一個玩伴。
到目前為止,最古老的解釋出自初代教會一位極具爭議性的教父俄利根(Origen,185~253)。 俄利根講解〈路加福音〉的基督降生故事之時,將基督安放主耶穌的「馬槽」與〈以賽亞書〉第一章3節連繫起來:
牛認識主人,
驢認識主人的槽;
以色列卻不認識,
我的民卻不明白。
對俄利根而言,牛是禮儀上潔淨的動物,象徵著以色列人,而禮儀上不潔淨的驢則象徵著外邦人。後來,在較晚期的基督教文獻裏,因為在希臘文舊約聖經《七十士譯本》(Septuagint)的〈哈巴谷書〉第三章2節裏有「你將會在兩頭活物中間被認出來」(英譯:“you shall be known between the two living creatures”)一語,有人認為那兩頭活物就是先知以賽亞所說的牛和驢,牠們在基督降生的時候便已認出了祂!
今天是將臨期第二主日,請在「聖家」的佈置上放入牛和驢。請運用你(們)的想象,為牠們在這聖景裏尋找最恰當的位置。
2 天哪,要聽!地啊,側耳而聽!因為耶和華說:「我養育兒女,將他們養大,他們竟悖逆我。
3 牛認識主人,驢認識主人的槽;以色列卻不認識,我的民卻不明白。」
神與人的關係是約的關係,「耶和華」正是與「以色列」立約之神的名字。將神的誡命吩咐人的時候,摩西曾呼喚天和地為這約作見證(申三十19),如今先知以賽亞向天和地這兩位見證人發出呼籲,因為耶和華要指證自己的子民以色列背約!
神發出的控訴是:「我養育兒女,將他們養大,他們竟悖逆我。」以色列的鄰邦即使也視他們的神祇為父,但卻沒有任何神祇像耶和華那樣,親自撫育、提攜自己的兒女。正因如此,以色列民對神的背叛,便顯得更不可思議!
在舊約世界裏,牛和驢——前者是禮儀上潔淨的,後者是禮儀上不潔淨的——絕非特別聰明的動物。但牠們尚且有足夠的智能,知道牠們屬於誰,可以依靠誰。驢也許比牛笨呆,認不出主人是誰,但最少牠能辨認那餵飼的槽。然而,人在萬物中極尊貴,以色列民又在萬民中得天獨厚,蒙揀選成為了神的子民,得稱為神的兒女,但他們卻連牛和驢都不如。
「知道」和「明白」皆指通過經驗獲得知識,神不但向以色列民啟示了祂自己(出六7),還在生活上真實地與他們同行,這已充分於出埃及事件中顯明。因此,作為神的選民,他們悖逆神的罪是責無旁貸的。人本該能從生活世界的奇妙察覺到背後的創造者,而以色列民更能從出埃及的經驗裏認識到神是他們的拯救者。然而,他們竟仍然悖逆,這豈不叫神失望?
【我的心,你要稱頌耶和華】的歌詞出自《詩篇》第一零三篇,兩度提醒信徒「不可忘記祂的恩惠」。罪得赦免只是信徒新生命的起點,在基督裏得享自由,活出豐盛的人生,為世人指出可以回歸父神懷抱的路,才是新生命的目標:
我的心,你要稱頌耶和華,不可忘記祂的恩惠,
祂赦免你一切過犯、罪孽,醫治你疾病復原。
我的心,你要稱頌耶和華,不可忘記祂的恩惠,
祂以仁愛、慈悲為你冠冕,為受屈的人伸冤。
副歌:天離地有何等的高,祂的慈愛也何等的深!
東離西有多麼的遠,祂使我的過犯也離我多遠!
耶和華有憐憫的愛,且有豐盛無盡的恩典,
從亙古直到永遠,耶和華祂是我的神。
全能的神,我們的天父:
願我們有足夠的聰明,不忘記生命從何而來,又當往何處去,盡此一生,走上祢喜悅的道路。
又願我們從自我中心的病回轉,能明白並關注祢的心腸,對祢的慈愛、撫育、提攜不會無動於衷,令祢傷懷。相反,請幫助我們致力活出真理,在世見證基督,令祢喜悅!
願榮耀歸聖父、聖子、聖靈,
起初這樣,現在這樣,以後也這樣,永無窮盡。阿們。